【RF】War and Peace
@阿鹤 点的骑士*国王梗，不知道我写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接受拍打_(:з」∠)_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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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芬奇盯着时漏出神已经很久了，全境大雪，如果他预计正确的话......
“国王陛下，圣殿骑士将在明日凯旋。”议事房大门突然被推开，大公格里尔迈着大步走进。
“国境内没有圣殿骑士，大公。”年轻的国王从时漏那里转回目光。
“明天就有了，”格里尔直视着国王，“内廷决定约翰·里瑟由条顿骑士晋升为圣殿骑士，由您册封。”
“知道了。”
格里尔草草鞠躬后退出了议事房，对于一个王权被完全架空的国王来说所有尊敬都是多余。芬奇是棋盘上最好操纵的那颗棋子，用来稳固下层那些愚民们的民心最好不过。
侍卫们对大公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专心致志地盯着地上某一点。
芬奇紧了紧外袍，格里尔离开时甚至没有关上大门，凛冬的寒风毫不留情地从回廊里卷进来，把书册吹得哗哗作响。他常在的地方叫做“议事厅”，讽刺的是没有人能在这里接收到任何王国的重要消息，有的只是由内廷决议后草拟的一份份需要国王签字的文书。
“里昂，把门关上。”芬奇偏头吩咐侍卫。
一份近一个月的天气报告被吹到桌下，里昂关上门后走上前捡起它，忍不住偷瞄后皱起了眉：“国王陛下，全境都在下雪？我以为只有王城才这么冷。”
“嗯，已经持续两旬了，北地主河全部冻结。”芬奇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这就是他此前的预计，里瑟骑士领着军队返回的原因是恶劣天气，而非因为获得胜利。
*
第二天约翰·里瑟的军队果然如期到达王城。主道上的雪早就在格里尔的监督下被清理干净，但融化的雪水在一夜之间结成薄冰，包了铁掌的战马踏在上面不住地打滑。
“下马。”里瑟命令道，声音低沉有力。
没有人提出疑问，所有士兵立刻翻下马背，牵好缰绳继续前进。
“你们挡住我了！”
“快快快，趁他还没过去！”
相对于侍女们看到骑士兵团的激动，里瑟此时的心情绝对不能算上好。他本打算用小船偷渡至河对岸发动突袭，但还未实行骤降的温度和大雪就把河面冻了个结实。
“如果主河被冻就立即撤兵，我们不可能在正面打赢斯拉夫人。”里瑟想起那个人说的话，他在头盔下撇撇嘴，他永远是对的。
芬奇在第一缕阳光出现时就醒了，他摇了摇床铃，有侍女进来帮他洗漱。
“啊，我还担心国王陛下会故意拖延呢，是我错了，”兰伯特公爵走进卧房，毫不避讳地将佩剑取下放在矮几上，“但还是快些，圣殿骑士已经过了第一道城门了。”
“我以为让被册封者等待片刻无伤大雅，公爵。”芬奇扬起下巴让侍女整理假领，淡淡地回应。
“如果那个人是凯旋的骑士，那么您最好不要迟到，”兰伯特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故意把剑从鞘中抽出来一些，金属的寒光反射在国王脸上。
“在里瑟到那里之前我会出现的。”芬奇侧了侧身躲开反射光线，低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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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瑟单膝跪在国王面前，微微低着头。他的身上仍是战时的盔甲，满脸的污渍还没有擦洗干净，全身都泛着寒气。而国王则着盛装，猩红的长袍拖在身后铺着毡毛毯的地面上，一手持象征权力的手杖。
这样的册封仪式处处都泛着一丝诡异，里瑟感觉到手杖在自己的双肩分别敲了敲，然后内廷书记官上前扶起了他。
他现在是圣殿骑士约翰·里瑟了。
格里尔在册封之后准备了酒会，各色糕点和水果摆满了两张长桌。
“很难在冬天见到这么多水果，大公。”里瑟对迎面走来的格里尔笑笑，随手拿起几粒葡萄扔进。
“都是在很久之前实验培育的，今天是第一次收获，为了迎接我们的圣殿骑士。”格里尔笑得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讨好之意快从眼睛里流出来。
“谢谢，”里瑟简单谢过，“我需要清理一下自己，然后见见我们的国王。”
立刻就有侍女在格里尔的示意下迎上来，却又在骑士变得森冷的目光里定住不敢上前。
“拿麻布给我。”里瑟吩咐后走出大厅，余光撇到国王青色的尖角长靴。
再次回到宴会时里瑟穿着松垮的麻布长袍，拖着木鞋，头发上都是还没擦干的水珠。他径直向芬奇走去，没有人敢上前拦住看上去对国王充满轻视的骑士。
“芬奇国王.”里瑟没有行礼，站在芬奇面前点头算是见过。
全境敢直呼国王名字的只有这位战功赫赫的骑士。格里尔抱着胳膊有些嫉妒，他们只能在内廷讨论会中偷偷地这么叫。即使他是个傀儡，表面功夫也得做足。
“里瑟骑士，”芬奇站起身回应，“希望北过境的恶劣天气没有把你冻坏。”
兰伯特端着酒杯走来，附在里瑟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后者听完后转身离开——自然是没有告退的。
*
芬奇躺在柔软的四柱床里，睡前他让侍女拨旺了壁炉里的火，整个卧室都是暖烘烘的。
门发出嘎吱一声轻响，芬奇注意到却没有动弹，他在枕头里咧开一个小小的笑容，然后在心里倒数了三秒：三——二——一。
“睡着了？”果然在“一”的尾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另外一边的床陷下去一些。
“没有，”芬奇转过身来，里瑟正支着胳膊看向自己，“侍女和侍卫都去哪了？”
“他们都是我的属下。”骑士放下胳膊将国王揽进怀里。
“你的势力已经能伸进内廷了吗，格里尔怎么说？”芬奇问。
“他已经拦不住了，可笑的是老头认为这样就能让我继续为他们卖命。”
“否则内廷也不会把你直接封为光明骑士，我本以为这次只会晋升一级。”芬奇挪开里瑟的手下床，在衣柜里悉悉索索地翻找起来。
“有东西给我？”骑士也跟着走下床，从后面抱住比他矮半头的男人。
“护甲，”芬奇有些得意，“进贡上来后格里尔准备私藏。”
“你在和格里尔抢东西？”里瑟有些担忧。
“是他给我的，”芬奇拍拍骑士的手背，眨眨眼睛，“在我被行刺之后。”
里瑟立刻就明白了芬奇是怎么又得到这件东西的，他聪明的国王安排了一场针对自己的暗杀。
“杀手呢？”
“行刺未果后服毒暴毙，”芬奇示意里瑟展开手，帮他套上护甲，“在去坟场的路上醒过来，回西边的故乡了。”
“可我没有什么能送你的...”里瑟摸着护甲。
“你只要送我一场...”芬奇打断他。
“一场恰到好处的败北，”里瑟说，“我知道，芬奇。”
*
伤亡不超过十分之一，诱使斯拉夫提出割让北境边缘三省求和的要求，谈和后迅速返回王城——这是芬奇“恰到好处的败北”的要求。北境边缘三省是格里尔私下屯兵的地域，割让出去就等于削弱他几乎全部力量。谈和使兵力损失不到一成，有足够的实力发动政变，也有能力稳定国内。
“我们用这一场失败能换至少三百年和平，约翰。”芬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像在发光。
而里瑟从不怀疑他的判断，芬奇也从不怀疑骑士的能力。
“宝石和黄金准备好了吗？”里瑟勒马问一旁的副官。
“准备好了，大人。”
“给斯拉夫人送去，说是北境三省出产。”
“可它们不是...”
“从现在开始就是了。”里瑟用眼神扫过副官。
里瑟的军队战败后斯拉夫人果然提出了割让边境三省的要求，谈判官努力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在离开谈判营长后终于憋不住偷偷笑了出来。这边里瑟选了一百人在雪原上飞驰，赶在谈判结果被格里尔知悉前抵达了王城。
“大公，北境边缘三省已经割让，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芬奇悠闲地把玩着棋子，坐在王座上慢慢地说。
“流放，或是以谋逆罪处死。”里瑟接口，按住腰间佩剑。
*
北境败于斯拉夫后，割让边境三省，流放大公。调整兵役制度，巩固国防，减免税收。在其后四百五十年内始终保持中立，再无征战。
END.
*文中的北境的原型是瑞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