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Hobben/Rinch涉HF/RB】Desperate（第二十一章，正文完）
上一章是 @贰万入迷ME ，前情提要就是Reese死了
@蛤 艾特蛤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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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ese躺在警局停尸房的台子上，尸检已经结束。巨大的切口被缝合起来，暗红的Y字型从肩胛骨一直延展到腹部。
Finch盯着死亡报告上的死因一栏，大脑滞涩地处理着输入的信息，直到眼睛开始模糊才反应出那几个字的含义——“真肋折断扎入肺部出血死亡”。他抬起头，颈椎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嘎吱嘎吱地响，然后看到Hobbes从验尸官手里接过一份文件。
“确认书，”Hobbes走过来，“但是要等Benjamin Linus来签，他还没来得及递离婚协议上去，法律上仍旧是John的配偶。”
“Ben.”Finch说。
“什么？”
“你不用为了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Willard，”Finch的声音很轻，“所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Ben很快就到了，Hobbes打电话让他来签确认书时他已经在路上。Finch站在停尸房入口旁，Ben进来时眼睛转向一边没有看自己的哥哥，只是叫了声“Harold”就快步走了进去。
走廊上放着一台零食机，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直在滋滋地响。Ben同验尸官的交谈时不时传过来，Hobbes偶尔也会插进一两句。
他们一个是Reese的哥哥，另一个是他名义上的配偶，他们才有权决定如何处置躺在那里的尸体。Finch想自己那么渴望亲近他，现在连看他的尸体都是借着“丈夫的弟弟”的名义才能如愿。活着的John Reese和他在将来有的一切关系，都被拦在死亡门外了。
Finch走上去拍了拍那台零食机，里面的小照明灯突然就灭了。
签完书面文件后Ben走出来，他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伸手握住Finch的胳膊：“Harry.”
“放生8号的那天我以为就是结束了，然后会有新的开始，”Finch抬起头看着那双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蓝眼睛，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弟弟，“但那时我想错了，现在这个才是结束。”
Ben动了动嘴唇，少有地嗫嚅：“他们把葬礼安排在一周后，Harry…”
“我就不参加了，”Finch摇摇头，“不用把我写在名单上。”
*
记者们循着Reese的死亡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报纸第二天就有各种猜测目击者Benjamin和Hobbes关系的，加上Reese和Finch，八卦和丑闻传得沸沸扬扬，到Hobbes正式宣布辞职并且将辞呈公开发表的那天炒到一个顶峰，直到葬礼那天都没停止。
几乎没人记得John Reese是在缉毒行动中因公殉职。
葬礼上致悼词的本该是Hobbes，他拿着写好的讲稿站在前面，纸上是Reese的正直品格和感人事迹，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切都不该这样。”头发灰白的男人勉强发出声音，然后低着头走下去。
最终还是分局的局长说了悼词，每个人拿着花放在被国旗盖着的棺材上，抬棺的一个小警察眼眶通红，他刚进局的枪械训练就是Reese负责的。
葬礼结束后人群散去，Ben站在新立的墓碑前，Hobbes也在一旁没离开。Ben发现自己现在对着Hobbes时变得心平气和，没有之前总是忍不住讥讽的想法，或是明知悖德但依旧付诸实践的欲望。
“我准备回实验岛上去，8号还有太多秘密。”Ben看着墓碑上的出生和死亡日期，“Harry说没有离开的计划。”
“你要把箱子再打捞上来吗？”Hobbes转过头来。
“那不是你要关心的事了，8号是我的研究，只会是我的。”
Ben说完就转身离开，他订了下午的渡船，三小时后就要出发。在那之前他还想和Finch告别。
中年的教授在学生眼里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笔挺的三件套、黑色的公文包、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不急不缓的声气。就连Ben再见到他时也没看出明显的变化，就好像回到正轨是一瞬间的事情，过去偏离出的枝枝节节被全都砍掉。
“Reese之前说你...我听说你一直想去实验岛看看。”Ben带出了Reese的名字，连忙改口。
“John之前是说过要陪我去，但现在邀请人已经不在，邀请本身也就没有意义，”Finch说，并不避讳什么，“你再去实验岛要注意安全，Ben.”
没人会再把他从海里捞出来一次了，Ben点头时在想。
*
Fusco敲敲主宅书房的门：“老爷，Finch老爷来接Bear.”
“知道了。”Hobbes放下手里的笔，桌上是一份房契赠与的文书，一旁的书柜上相框全被倒扣着放在最上面一层。
Finch站在客厅里，Bear绕着他的脚边转圈，湿润的鼻子时不时蹭蹭小个子男人的裤管。
“怎么不坐着，要喝茶吗？”Hobbes走过去问。
“不用，我这就走了。”Finch拍拍大型犬的头，Fusco来给它戴上牵引绳。
Finch两周前开始陆陆续续地搬家，除了衣物和书外什么都没带走。Carter想跟着过去帮忙也被拒绝了，新公寓很小，并不需要额外的帮助。
“我写了房契赠与法律协议，在书房桌上，你稍等。”Hobbes说着就要走回书房，左脚绊倒右脚一个踉跄。
“如果受赠人是我的话，那么就不用拿了，”Finch拿着牵引绳的手紧了紧，“我再把Bear就够了。”
大型犬有点不安地低吠了一声，Finch收回环视的目光，“那么Willard，我走了。”
Hobbes想再说点什么抓住那个已经转身的人，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成了告别：“再见，Harold.”
管家把Finch送出去，快出大门时小声说：“Hobbes老爷接了好几个离婚的案子。”
Finch牵着Bear慢慢走在回学校的路上，Ben乘着船开往实验岛，Hobbes接起了民事诉讼的小案子。
好像一切又回到原点。
人流中有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身影，Bear猛然回头，牵引绳被绷得紧紧的。但大型犬抽了抽鼻子，最终还是低着头跟着Finch向前走，黑色的眼睛里像起了一层水雾。
尾声
“Linus教授，定位到8号的着落海床。”
“已经到达定位地点。”
“未检测到箱体异样活动，开始打捞。”
距离海平面四千米的海底，8号正在禁锢它的空间里疯狂地涌动，一张人脸正在慢慢成型。
END.
至此正文完，我是几乎在最后插进来写了两章...竟然就在我手里打了END【跪好
谢谢蛤蛤和贰万的联文！吃粮党一本满足！爱你们，比哈特！
P.S. 贰万要写Hobbes视角番外，还要写酱本和IF二婚，典狱长孤独终老【特工哭晕在厕所好么
P.P.S. 蛤蛤你要写番外么！我们是有番外肉传统的人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