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F】孵蛋
毛毛 @SHIMIZU 要看的孵蛋梗！我想既然恶趣味了那不如更加恶趣味一点吧！三下五除二就古代AU了，嘿嘿嘿。结果好像并没有我预想得那么...恶趣味...？【颓丧
第五季开播了！耶！！
警告：真.孵蛋，古风RF，不适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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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拂晓，管家打开大门想要吩咐人洒扫，脚才迈出门槛一半便瞧见一个白色圆乎乎的东西在门口。他捧起来端详半刻，眼生得很。于是也不敢怎样，捧着东西便向里边院子走去。
这管家本名弗思客，没读过什么书却有这么个文绉绉拗口的名字。不知府里什么人哪天叫了他一声豆叔，从此便没人叫他本名了。
豆叔去的方向是坐北朝南的一间正房，找的是被叫做“冯七”的人。冯七本是将军府上一幕僚，因谋划学识都在旁人之上，被尊称一声七爷。一来二去倒真成了将军的“入幕之宾”，将军不在时府里都仰仗着他。
“七爷。”
豆叔低低地唤。
冯七正用膳，搁下筷子招手让那人进来，却也不开口。待慢慢把嘴里那一筷子菜咽下去后才说话，声音不高：“何事？”
“才有人把这个搁在大门前，一声不响便走了。”
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被呈至冯七面前，纯白色的没一丝花纹。他伸手去接，没想东西称手，竟差点滑下去。冯七稳了稳神，桌上的膳食也不去管了，两只手捧着端详着出了神。管家见他一直不发话，悄悄鞠了一鞠退出房间。
“约莫是个蛋吧。”冯七心里想。
那蛋倒比手掌还大，白净净的瞧着乖巧。冯七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又搁在桌上滚了两滚，最后觉得太沉拿着实在费力，索性拖了块软垫把蛋摆上去。
白白的圆蛋在墨色的软垫上立着，像是个大号夜明珠一样讨喜得很。
也不知孵出来是个什么。这念头不起不打紧，一起之下便像生了根一样在冯七脑海里挥之不去。
白二在一旁发出呜呜的声音，凑过来也想看看。
白二是条狗，还是西洋犬种。是李四不知哪里寻来放在府上看家护院的，其实府里人手众多哪里用得上一只狗来看家，不过是给冯七解闷。冯七起初还嫌白二脸上一团黑，嫌弃地随便取了个名字，后来见它灵巧懂事，就慢慢带到屋子里来养着。
犬拿自己的鼻子拱拱软垫上的蛋，觉得新奇有趣便举爪子想拨，被冯七轻轻拍了下，生怕它弄坏了。白二委委屈屈缩回墙角，不一会儿又眼睛发亮地一跃而起——是李四回来了。
冯七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丢人——好端端的人竟想要孵鸟蛋，于是存了不与旁人说的意思。李四步伐极快，一转眼便到了门外。冯七见来不及把蛋收到柜子里，于是一撩衣服端端正正地踞坐在踏上，脚跟垫着臀，丝毫没压着蛋。
李四进门看见的就是冯七端坐的样子，两眼平视前方，背挺得笔直。
“这是有人给你立规矩呢？”
李四脱了外袍，在炭盆旁烤了会儿火，等身上寒气褪尽后才上前坐上塌，用冯七方才搁下的筷子挟了两口菜吃。
冯七皱皱眉头，这踞着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他还是个腿上有伤的。于是他编了个理由把李四先支了出去：“白二大概是想出去逛逛，你带着它后院走一圈去。”堂堂将军，战场上杀敌无数朝堂上众人追捧，回了府竟是个遛狗的命。但他没半点不满，拽着欢欣雀跃的狗儿子走了。
等李四出了房间，冯七才有些僵硬地动动腿，把蛋连着软垫小心地收到床边的柜子里，上面还蒙了一层。可怜那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如今竟做了他人嫁衣裳——盖在一个不明不白的蛋上。
冯七没空去管那披风的感受，想着明日要让豆叔多送两盆炭火进房来，孵蛋少不得要暖些。
过了几日李四大将军终于发现不对了。头一遭便是主屋里暖得可怕，冯七的脸日日像煮熟了的虾，连外衣也脱了只剩中衣——这实在不常见，他通常是个连袍带都时时检查的人。第二是即使热得让人脱衣服冯七也不愿出屋子，除了偶尔走出来散一散，连门窗都鲜少开的。
白二被热得直哈气，被豆叔带到另一间去睡了好几晚。第三件是许多奇珍异兽的古籍本子被冯七挪到房里来，层层叠叠堆了一墙角。
李四去管家那里问，豆叔嗯嗯啊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就让他更担心了。这日他终于打定刨根问底的决心，进了房就看着脸面上红红的冯七，深吸一口气问：
“你莫不是怀了？”
冯七当下就想抄个枕头砸过去，但又怕压坏腿间的蛋，只得装作没事地理理衣袖，纹丝不动。李四一击不中有些尴尬，为了遮过去这股尴尬劲儿，他走到冯七面前，扶着他的胳膊将他往上托。
这一下并没使很大的力气，但李四是习武的，稍微借了些巧劲，将冯七拉离了坐塌——塌上乖乖巧巧立了一个蛋。
尴尬没缓解过去，反倒更严重了。
冯七张了张嘴，没想好说什么，李四又开口了：
“你下的？”
“......”
李四上前一步将蛋捧在手里，那上面还带着冯七的体温。他端详了一阵也觉得这蛋可爱了起来，忍不住多摸了两把。冯七在一旁如临大敌的样子，生怕他粗枝大叶的把蛋摔了。
“原来你搬了那些珍禽异兽的抄本是为了这个，可查出来是什么东西？”李四问，又将蛋小心地放回塌上。
“雁身驼蹄大雀之卵，”冯七顿了顿，“俗称鸵鸟。”
李四扬扬眉，没多大惊讶的样子。他看着软垫上的鸵鸟蛋，一抬腿便要坐上去。
冯七没细想便伸手去拦，右手不偏不倚抓在李四裤裆，李四不羞不臊地斜眼看回去，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也没动。冯七慌忙撤手，努力要把那软软一大包的触感甩掉一样，连耳根都泛红：“你别把蛋坐坏了。”
“哪儿能。”李四不以为意地重新坐回去。
过一会儿只见塌上的大将军面有异色，脸从红到青又变红，像是染坊里走过一遭。
“怎么？”冯七看着李四的脸色也紧张起来，以为他不知轻重地压到了蛋。
李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压到了。”
冯七赶忙上去想要抢救，兴许里面已经是雏鸟了，这一压之下还能有一丝活着的希望。
李四摆摆手，面色更难看了，牙缝里又挤出一句：“是我的蛋。”
“哦，”冯七伸到一半的双手悬在空中，不知说什么好，“那便下来躺着吧。”
李四在一旁闷闷地歪着，看着冯七面色淡然地孵蛋：“什么时候管完了那鸵鸟蛋，也来管管我这将军蛋。”
豆叔本来捧着府里的账册在门外刚要敲门，还没下手便听见里面传来这么一句，识趣地脚底抹油走了。这两人的情趣，饶是他做管家这么多年，也还是没能参透。
又过了半月小鸵鸟终于啄了壳出世，炭盆被撤下，白二又回到了房里。冯七看着毛都没长几根的鸟，竟然觉得分外可爱。白二兴奋地拿鼻子去闻，不想赶上了雏鸟睁眼，便一下被认作了娘，此后日日被一只鸵鸟围着转。
冯七十分喜爱这鸵鸟，不仅因为这是难见的珍禽，还有这是他辛苦孵出来的。他在后院开了一块地方专给鸵鸟，铺上沙子还日日让人打扫。自己时不时便去一趟，摸摸它还没长好的翅膀。小鸵鸟也识趣，除了白二便和冯七亲近，见了他便用脑袋去蹭，亲昵得很。这下李四白二一人一犬都不大乐意，尤其是那鸟还总是围着白二转，犬见了便忍不住要呲它一下。
鸵鸟长得飞快，不多时候便长得同人一样高，但似乎还是雏鸟时的心性，总爱围着白二转，或用脑袋去蹭冯七。现在它跑得比白二还快了，府里的人对鸵鸟追犬这种事情从开始的大惊失色到后来的见怪不怪。白二也没从前那么嫌它，有时还愿意叼一两块肉来给鸵鸟——后者自然是不会吃肉的，好在白二也不介意。李四也被从遛狗的事业中解放出来，现下鸵鸟日日追着白二，倒把遛狗的任务完美解决。
又过了几月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说当朝的大将军被一只鸵鸟追着跑，马鞭子抽的啪啪响，一直逃到护城河。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狼狈。”冯七坐在椅子上闲闲地打趣。
“也不知是哪个出的主意，说白二跑不过鸵鸟，换匹马试试。”李四装作不忿的样子上前，扣住眼前人的后脑狠狠亲了一口。
END.
*石青刻丝灰鼠披风：红楼梦里凤姐的一件披风，被我借来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