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

 @諒的报恩 阿谅点的梗，Reese养成Finch，打算多写几章嘿嘿~

啊我不知道文里的年龄性格和职业设定你喜不喜欢，之后Reese和Finch的性格肯定会随着年龄增大变化的【趴_(:з」∠)_ 接受拍打

还是希望能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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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间午间十二时，伦敦期货交易市场闭市，Reese扭扭酸痛的脖子离开电脑。

“Zoe，我得先走了。”

“不等下午芝加哥闭市吗？”Zoe用手指理了理卷发看着准备离开的同事。

“今天平仓了，‘访问日’。”

“噢，那个曾经照顾过你的人。”Zoe了然地笑笑，她知道这位高大英俊的同事曾一度流落街头，那时照顾他的好心人就是如今“访问日”的对象。

Reese点点头：“我可能赶不上东京开市了，帮我看着点。”

二十七小时没有休息，Reese却觉得心情不错，走过交易大厅时还冲金发碧眼的报价员眨了眨眼睛，引来一串咯吱咯吱的笑声。

回去迅速冲了澡，刮掉滋长出来的胡茬，Reese换上干净衣服后就去了疗养院，Margo应该早就在等了。

疗养院前修剪干净的草坪上，自动喷灌系统安静的喷着水珠，Reese快步走上前把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推进屋子里，取出一旁袋子里的毛毯铺在她的膝盖上。

“让我猜猜，二十四小时没休息？”Margo握着Reese的手有些责备。

“二十七。”Reese更正，习惯性地抬手想要整理领带，然后意识到现在他并没有系这种东西。

“回去就休息。”老人拍了拍Reese的手背强调。

“好。”才怪，他还要有东京市场的铁矿价格要守。Zoe一定不会帮他关注，她更喜欢原油。Reese打算回去时买点咖啡豆，用意式浓缩拯救他可能昏昏欲睡的夜晚。

“John？”Margo看着Reese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敷衍，但她也知道没什么能拦住这个三十岁的小伙子。

三十岁的华尔街操盘手，追逐风险从来不是为了赚取财富，他们只是为了风险本身。

“John？”又叫了一遍。

“什么？”Reese回过神来。

“Roger快不行了，”老人说，“医生来过，说至多还有一个星期。”

“我很遗憾...”那也是疗养院里的病人，Margo和他感情很深，Reese一度觉得他们会在一起。

“重点是，”老人吸了吸鼻子，“Harold可能会被寄养。”

Reese在大脑里搜索了三十秒，想起名字的主人是Roger Finch的儿子，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孩儿。

“我记得他十六岁。”Reese对数据的记忆力一向无可挑剔。

“Roger去世后你能收养他吗？”

“Margo，”Reese忍不住笑出来，这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他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我也不是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

“不是他需要照顾，John，是你，”老人眼睛里是关切和担忧，“你还是在街头时的那个样子，总得有人把你拽回来。”

Reese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难道说自己有已经有了一叠需要二十四小时密切照顾的期货合约，工作就是孩子？他也不想和自己敬重的长辈讨论到底谁更需要照顾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

“别用那种目光盯着我，亲爱的，我不是快进福利院的那个，”男人最终揉揉眼睛，语气有些妥协，“我需要见他一次，然后我们再讨论‘收养’。”

“他们就在Roger的房间里。”老人松了口气，示意Reese推着自己一起过去。

好像谁都没有回避“死亡”这个话题，Roger语气轻松地像是在谈论下周的天气，他还指明希望自己的棺木是柳木的。Harold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起这个这个话题，上两次他想用楠木和柏木，”Margo转过头冲Reese小声说，“他不记得了。”

Harold看到有人进来后站起身走过去问好，“刚刚又加了一单位吗啡，”他看向自己的父亲。

恰到好处的礼貌和镇静，Reese给面前的少年加了一分。

“Harold，我们出去走走？”Reese说。

他们沉默地走到门前的草坪上，多年来的工作习惯让Reese的步伐很快，Harold小跑着跟在后面，眼镜滑稽地向下滑着。

“请忽略那个关于‘收养’的提议，Reese先生，”Harold站定后托着眼镜，“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在福利院里解决？”Reese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话题直接切到了这个上面。

“福利局不会知道的，”少年把一撮冒出来的草踢回坑里，“我可以把记录里所有的年龄都改成十八岁。”

“哈？”这是Reese始料未及的回答。

“我精通电脑，先生。”

Harold的神情混合了自信和果断，这和他的年龄很不相称，但它们看上去很棒。

“这个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纸质档案，Harold，除非你能潜进政府大楼把那个也改了，”Reese勾着嘴角慢悠悠地，露出“否则我就会收养你。”

高大的男人满意地看着Harold脸上瞬间手无足措的惊诧。很好，他想，这才是一个十六岁孩子该有的表现。

“吃饭吧，有家餐厅很棒，”Reese摸摸肚子，“我快饿扁了。”

Harold的目光飘向父亲的房间，又飘回Reese身上，显得有些犹豫。

“让他们独处一会儿，我保证很快就回来。”Reese搭着少年的肩膀离开疗养院。

如果知道Reese所说的“很快”是指会在路上疯狂飙车的话，Harold当时一定会果断拒绝一起出去吃饭。

Reese不断地加速，在快追尾时猛地变道。他不动声色地观察Harold，少年的双手紧紧捏着安全带，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却还勉强保持着镇定。

“我想你会收到一大票超速罚单，Reese先生。”这句话是Harold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快吐了。

Reese没做声，他在测试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养子”的极限。这也是他的职业习惯，评估最大风险，然后把它们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而现在他知道了Harold的忍耐力到底有多惊人，目标达成。

下车时Harold脚步都在飘，一脚一脚像踩在棉花上。Reese难得放慢了步子，还给他拉开了玻璃门。

“吃什么？”Reese接过服务员的菜单问对面。

“随便什么。”Harold撑着脑袋晕晕地说。

“一杯绿茶一杯咖啡，两份奶汁土豆。”Reese也没看菜单，熟练地报了名字。

晕车后不宜吃油腻食品，看吧，他并不是要虐待未成年人。

回去的路上Reese开车规矩了很多，大概是由于之前晕车加上又吃饱了的缘故，Harold坐在副驾上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ese趁一个红灯伸长手从后面拿了颈枕给他垫着，关了两边窗户打开车内的换气。再发动时车速变得更加缓慢，一路上连刹车都没有。

到疗养院时少年还没有醒，Reese索性把车停在车库，坐着用手机看起了芝加哥市场的各类期货收盘价，黄金在最后几分钟跌了千分之一，看来提前平仓是对的。Reese想吹个口哨庆祝一下，突然想起身边有个睡着了的孩子。他及时闭嘴却咬到了舌头。

“要命。”Reese吸了口气在心里说。

[你们在哪]，Margo的短信。

[地下车库]，Reese迅速地按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Harold睡着了]。

[Roger又加了一单位吗啡，但暂时不用担心，让Harold休息一会儿]。

[好]。

Reese回复完，侧过身帮身旁的少年摘下眼镜。

TBC.